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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,那雪白的颜色便褪去了,重新变得乌黑。
沙沙沙沙...
“谁!”
树叶轻微摇晃的声音,自相隔近甚远的山林间蓦然响起,我听出那不像是风吹动树梢所能发出的声音。
有人在那里!
嘣——
月步踏出,身影飞掠。
踏下步伐的那一瞬间,脚下的土地陡然凹陷、“轰”地一声龟裂开去,迸射四溅的碎石尘土,在视线里只出现了一瞬间,随后便在在下一个瞬间被远远抛在身后。
三十...五十米...
高度还在上升。
劲风自耳畔呼啸,下方的深坑在视野中急剧缩小。
这一跃的力度俨然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,在听到动静的霎那间,我本是下意识的反应,脚下的发力是早已习惯的程度,远远谈不上不留余力,但速度与高度却足以令人淬不及防,只觉得好像飞起来了,随后身体在高空开始失衡。
不用慌...
我在半空摊开手掌,“嘣嘣”奔出两股冰雾,借着推力重新调整好平衡,低头去找落点的方向,发现这一跳已经过了山头,将刚才发出声音的位置甩到后面去了,微微一愣,马上甩手喷出第三股冰雾,“嘣”的一声爆响,娇小的身躯在漫天飘散的霜冻冰晶中倏然折返,坠落——
刷啦啦啦...
落下山脊,自稀疏的树木顶稍掠过,折断无数枝条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重重落地。
膝盖只是稍稍一弯,便承受住了反震的力道,我站直身体,踢了踢脚,心中已然认识到,此刻自己身体的强度,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。
但那样的事,我不怎么在乎了。
人呢...
我站在山腰的树林间,游目四周,眉头紧蹙,竖起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,就这样观察片刻,而后,小脸拧巴起来。
人已经走了...
我纵身一跃,跳向眼中觉得最高的那棵树。
有了第一次的经验,这回力度拿捏的还算到位,不至于从树梢直接跃过去,但落点的预计还是出现了稍许偏差,本打算跳到最粗的那个树干上,却由于太过小心,跳的有些轻了,高度差了一丢丢...
只见那树干在眼前倏然放大,然而我就撞上去了,嘴里“噗”的一声,树干撞到胸口,因为有甲胄的保护,倒是没什么感觉,只是自己觉得很蠢,脸上微微一热,忙抓着树干爬上去,站稳后轻舒一口气。
“呼...”
眼中红芒微闪,将整个半山腰、山脚下的溪流,远处蜿蜒的小路尽收眼底。
没有人在了...
怎么回事...是谁在监视我吗...
...嗯?
那是——
蓦然间,我看见在距离这边数百米开外,似乎是通往雄鹿镇方向的山脊小道一处,那边的土地是暗红色的,有无数倒下的尸体,穿着金色的铠甲...
第一骑士团的骑士...
呆滞了一秒钟,我马上反应过来,踩着树干再次起跃,身影迅急如雷,一面踩着山脊的树梢飞掠,一面熟悉着力度的掌握,风一般向山道的方向奔去,途中顺手摘下一颗果子,叼在嘴里。
不久,身影落下。
血的腥气,夹杂着阵阵尸体的腐臭,扑面而来。
我把果子从嘴里取下来,握在右手。
举目望去,从算不上宽的山道,一直延伸至山道两边的草坪,全都是身裹金甲、死状残忍的骑士的尸体。
还有角马的尸体。
这些尸体有的断了手脚,有的被拦腰斩成两截,有的脑袋都没了,由中央工坊制造的坚实盔甲,在某种可怕的斩击下,好像纸糊的一般,变得支离破碎,那像是被激光切割机给割开的断面,切口异常整齐,并呈现出焦黑色。
高温...
那是业火的力量...
这些死去的骑士双目凸出,面目狰狞,好似在沙漠里因干渴死去、在烈日中暴晒了三天三夜的干尸,露在盔甲外的皮肤像枯萎的老树皮,本该个个身强体壮的战士,在死去后尸体居然萎缩到扭曲,像一个个穿着成人盔甲的瘦小孩子。
血...
他们的血被吸干了...
那颗珠子...
该死的异教徒...
食腐的鸟嘶鸣着落下,围在尸体四周啃食,远处还有几只叫不上名字的野兽